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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=R4(C):R4原因责任,选择做的,数学特征值为(C/c),R4(C)表示当一件事情发生与自身利益有关时,往往会选择为了组织(他人)而牺牲自己的利益(大我)。比如:公司经济危机,好几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发,好多同事都离开了,只有小王不离不弃,与公司共进退。

2015年11月27日,海尔集团董事局主席、首席执行官张瑞敏在国家发改委“发展改革大家谈”发表了题为“没有成功的企业,只有时代的企业——海尔的互联网转型探索”的演讲。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林念修主持了演讲会。包括各省、市、自治区发改委分会场共三千余人同步聆听了张瑞敏的报告。

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儿(国家发改委“发展改革大家谈”)向大家汇报海尔做的一些转型探索和实践。

我们已经做了多年的转型探索和实践,到现在为止还是在路上。我觉得,全世界的大企业,特别是传统的、几万人的大企业,像我们这么做的,可能还没有第二家。前几年,我在美国旧金山对美国非常有名的管理学家加里·哈默尔说,能不能请他给我介绍世界上有哪家企业在这方面做得好,我可以向它学习,以少走弯路。他说自己走访了世界上很多国家,小企业这么做的比较多,但大企业,据他所知只有海尔。11月上旬,彼得·德鲁克全球论坛在维也纳举办,我是唯一受邀的中国企业家。我讲了海尔的转型之后,在场的所有外国企业家都非常兴奋,都来和我交流,有的希望我到他们企业去讲一讲,因为对他们是一个促进,但更多认为太激进、太超前、很难操作,特别是把中层管理层去掉,那企业还叫企业?怎么管理呢?

这样的探索具有两面性:一面具有非常大的挑战,因为大家都还没有这样做;另一面,也是非常好的机遇,如果走在前面可能会占得先机。其实,中国没有自己的管理思想,也没有自己的管理模式,都是学习国外的。例如,改革开放初期,80年代时,我们主要学习日本的全面质量管理,后来又学美国的六西格玛管理,大量的管理手段都是学人家的。现在的互联网时代,还没有一个成熟的模式,如果我们做成了,在管理上就可以走到世界前列去。

不光我们在探索,美国人也在探索。例如,美国人布赖恩·罗伯逊(Brian J. Robertson)提出了“全体共治”(Holacracy),认为这种方式大概是目前最好的管理方式。我在国外跟他交流过,他认为“全体共治”和海尔的探索很像,其实不一样。所谓“全体共治”,的确也要把内部一些管理层去掉,但只是内部的民主化管理,而海尔是搭建一个全体员工都可以创业的创业平台。他提出要到海尔来看一看。不管怎么说,“全体共治”从2007年提出到今年已有八年时间,到现在为止,他们认为做得比较成功的一个企业就是美捷步。它也是所有参与试验的企业中最大的,但也只有1500人。

我觉得,我们现在做的探索,方向没有问题。为什么?哈佛商学院把它做成一个案例——《海尔:与用户零距离》。互联网时代,企业最根本的东西就是,一定要与用户零距离。这个案例也被哈佛商学院评为今年最受师生欢迎的案例之一。我们也坚定了信心。但是,探索的路程还非常艰巨,一直在试错的过程之中。

今天我就谈一谈探索的心得体会,题目是“没有成功的企业,只有时代的企业”。这也是海尔的一个理念,也是我们探索转型的一个重要的思想支柱。所有的企业都不能说自己已经成功,因为所谓的成功,只不过是踏上了时代的节拍而已,如果说“我是个成功的企业”,那就意味着要永远踏上时代的节拍,但没有人能够做得到,因为都是人,不是神。1958年时,标普500上的企业平均寿命是60年,如今只有20年,而且还在进一步缩短。时代变化太快,一旦跟不上时代的节拍,一步踏空就万劫不复。所以,企业不能说成功了,只能够说自己能不能踏准时代的节拍。

     1     自我颠覆的“第二曲线”思维

“第二曲线”的概念是由英国人查尔斯·汉迪提出来的。本月上旬,在国外时,我跟他交谈过。我谈了海尔的理念、探索和实践,他说非常符合“第二曲线”的思想。而且,他对海尔也做出了比较高的评价。汉迪被称为“管理哲学大师”。英国《金融时报》有一篇文章评论道,如果说德鲁克是“管理学之父”,那么查尔斯·汉迪就是当之无愧的“管理哲学之父”。汉迪是很睿智的一个人,他的很多书很有哲理。“第二曲线”的意思是,“S型曲线归结了生命自身的故事”,要想获得“固定不变的增长”,秘密就是,在第一条曲线达到顶峰之前就开始第二曲线。什么意思?在没有达到顶峰之前就走第二曲线,这时候有很好的资源支持,财务、人力都有。如果开始走下坡路了再走“第二曲线”就非常困难。但为什么很难走到第二曲线呢?因为成功给人戴上了眼罩:在做得很好的时候,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?为什么要颠覆自己?为什么要“瞎折腾”呢?但是,真觉得应该走另一条曲线的时候,其实已经不行了。

如果不走“第二曲线”,那就会走进拉里·唐斯等人所说的“鲨鱼鳍”曲线——大爆炸式颠覆。它分为四个阶段:“奇点”;“大爆炸”,迅速走到最高点;然后很快走下坡路,“大挤压”;最后就是“熵”阶段,混乱无序。拉里·唐斯到海尔做过报告,我跟他交谈过。他分析道,要么你是大爆炸式创新的引领者,别人跟着你走,要么被别人牵着鼻子走。现在,一些厂商可能只能够在电商平台上面做,因为大爆炸式创新是“赢家通吃”。它有一个“三无”特征:第一,无章可循的战略,因为走的是别人没有走过的路,当然是无章可循;第二,无可阻挡的开发,因为开发的门槛很低;第三,无法控制的增长,这类企业往往是持续增长,非常非常快。但是,如果再走下去,不走到“第二曲线”,就会进到“大挤压”阶段,因为反正方向大家都知道,你做我也做,市场最后就到了“熵”阶段,那就完了。如果到这个阶段再想去自救,就已经没有办法救了。电商就是这样。在奇点阶段,一些创业者在网上进行销售而不是通过实体店销售,别人没有发现,于是发展起来了;然后,坚持到“大爆炸”阶段者会发现增长快得不得了。

海尔的发展,我们内部分为五个阶段,每七年是一个发展阶段,现在是第五个阶段——网络化战略。我们在发展时有一个理念:在发展时,随时寻找新的机会,不断地改变自我、自我颠覆。现在回过头来看,每个阶段基本上都有“第二曲线”的概念。比如,第一个阶段,我们叫“名牌战略”,别人上产量,我们抓质量;第二个阶段,多元化阶段,我们在抓质量之后,收益非常好,于是发展到其他产业。当时很多企业说要做专业化、不做多元化,但现在所有行业先前做专业化的企业都非常急于搞多元化。其实,不是你想做不想做的问题,而是社会规律就是如此;第三阶段,当多元化收益很好时,我们开始国际化战略,走向国际。当时有一本杂志写了一篇文章,题目很醒目,《提醒张瑞敏》,说人家都到中国来设厂,你到外国市场,能行吗?那时候所有的舆论都是“宁在国内吃肉,不到国外喝汤”。但是,如果那时候你去“喝汤”了,今天可能就能在国外“吃肉”了。而现在,所有之前不愿意到国外去的,也必须要到国外去。第四个阶段就全球化品牌战略,即在国际化战略阶段“走出去”之后,要在国外创立自己的本土化品牌。最后就是网络化战略阶段,是我们今天正在做的。现在回想起来,体验最深的就是国际化阶段。当时我们在国内的收益不错,做得也不错,到国外去了之后,才发现国外市场根本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。当时在国外去的中国企业,一般是出去“创汇”,而不是“创牌”。虽是一字之差,本质却不同。创汇,很多企业往往是给外国企业代工——品牌是人家的,设计是人家的,只负责加工。好处是,第一,现金流没有问题;第二,有微薄利润。创牌是非常大的挑战。有一个理论说,在母国之外的地方创品牌必须要经过八年的赔付期。我们在很多地方可能赔了九年、十年。很简单,因为到国外去,两头的网络都要建立——研发网络要建立、市场网络要建立,投入的钱非常巨大。研发网络,所有在国内的研发都不行,到国外要建本土的研发。后头的营销网络也耗时耗钱。比如打广告,我们在日本银座打一个广告,很多年不要说在日本的利润,连营业额都不够。这耗费了我们很多资金。所以,2004年的时候,我们的收益降到最低,利润率降到1.2%。之后经过将近十年,慢慢就上来了。在很多时候,如果战略确定之后,就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。

   2   “员工价值第一”的指导思想

砸冰箱这件事,大家可能都听过。这是我们名牌战略阶段的一个做法。当时,所有的企业都引进国外的设备,我们引进的设备也不错。市场也很火爆,在厂门口都排着队来拉冰箱,当时国内媒体有一个报道说“用纸做一台冰箱都可以卖出去”,那时候买冰箱还要凭票。人家急着卖冰箱,所有的企业都在加大产量。但是,我们当时就认为,有新的设备不等于可以生产出先进的产品,产品质量和员工的素质成正比,如果员工素质不高,不可能有优秀的质量。我还给大家打了一个非常通俗的比方,如果把我们的人拉到西德,在人家工厂里,用人家的设备,能不能干出人家一样品质的产品?不可能。因为员工素质是第一位的。当时,我们从仓库里400多台冰箱检查出76台不合格,因此拿出来,谁的责任让谁砸掉。这倒不是说砸冰箱之后,质量就一直没有问题了,而是大家认为“不合格的冰箱不能够出厂”,由此树立起质量意识。我去担任厂长的时候,它是一个街道小厂,只有几百人,而且资不抵债,全厂没有一个大学生。当时迎接我的那个车间连窗户都没有了。为什么没有呢?因为冬天没有钱买煤,就把窗户卸下来烧掉烤火了,总之是非常非常差的环境。但是,通过这种震撼性的事件,使人振奋起来。我到德国谈判时嫌设备贵了,德国人说,“那你们不要买了,我们日尔曼民族,不干就算了,要干就是世界第一”。我把这话对大家说,日尔曼民族不干便罢,要干就世界第一,那么中华民族为什么不行?从这一点开始,我们逐渐从质量起家。其实,所谓从质量起家,就是从人的素质起家。

在多元化战略阶段时,我们兼并了很多企业。有一个洗衣机厂被我们兼并之后很快就做起来了。“激活休克鱼”是第一个进入到哈佛商学院的案例。1998年,我到哈佛课堂去讲了一下。当时,哈佛商学院有一个院领导跟我说,为什么要用海尔的案例?因为同样一个非常好的商业模式,在不同企业、在不同国家会有不同结果,商业模式成功与否,很重要地与这个企业的文化有关。他们认为,企业的文化很好。兼并了这么多企业之后,并没有给它多少资金,也没有输入多少设备,还是原来的人,原来的设备,只不过把观念改变了,把人的素质问题解决了,问题就解决了。为什么叫“激活休克鱼”?表面上看不行了,其实只不过休克而已,只不过观念有问题而已。

我们做了几十年企业,总结出来就八个字,“企业即人,人即企业”。所有企业,都不在于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有多么好,关键是经营这些资产的人是什么样的素质。同样一个企业,同样一套设备,同样一种硬件,由不同的人经营,不同的员工,有不同结果,所以,“企业即人”,企业能不能发展壮大,就是要看人的价值。“人即企业”,我们跟着互联网转型,让每一个人都可以创业,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企业家。

海尔起步的时候,是一个濒临倒闭的集体小厂,只有八百人,现在是几万人;当时是资不抵债,去年销售收入两千多亿;我去的时候,有半年时间到处借钱开工资,去年的利润达到一百五十亿。根据欧睿国际的数据,海尔已经连续六年被评为白电全球第一,而原来我们排在后面第五。

    3    “黄金圈法则”对互联网转型的启示

“黄金圈法则”是由美国人西蒙·斯涅克(Simon Sinek)提出来的,不仅对企业转型有启发,对个人的人生规划都非常有帮助。它就是三个同心圆:最中间的圆是“为什么”,中间是“怎么做”,最外圈是“是什么”。在应用黄金圈法则时,我们自己有三点体会。

首先,要自内而外而非自外向内,先考虑“为什么”。比如,为什么不能从“第二曲线”出发来考虑呢?为什么不能从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新的起点来考虑呢?如果这样考虑,其本质就是要挑战自我,要创造一种新的增长,而不是停留在原来的轨道上。人往往会被自己的思维定式束缚,必须要跳出来。如果从外向内思考:“是什么”,我现在是行业的老大,是增长最快的,是利润最高的,品牌最好的,什么都不需要改变,所以会安于现状。但是,安于现状,结果会非常可怕。比方说,柯达可能就是从“是什么”出发的,“我是胶卷界的老大”,其实柯达是最早发明数码相机的企业之一,而且是最早向世界推出数码相机的企业,只是因为数码相机不赚钱、赔钱,退出了。其实,从事这个行业的都知道,当时数码相机的像素非常低,但差不多是一年增加一百万像素,今年二百万像素,明年三百万,后年四百万,基本是这样增长。因为一开始的像素太低,照出来的照片太差,消费者不喜欢,柯达受到华尔街的压力——利润上不去不行,退出来又做胶卷,结果跟时代擦肩而过,最后的结局一定是破产。

第二,三个同心圆的逻辑关系。从内向外思考的话,三个同心圆建立起这样一种逻辑关系:为什么挑战自我?一定要提出一个新的目标;那么,“怎么做”?一定是要实现新目标的路径;最外圈的“是什么”,一定是在新路径下实现的成果。

第三,以“为什么”为主旨的闭环优化。以“为什么”来检验成果,同时,“为什么”是动态的。这一个“为什么”完成了,又挑战新的目标。

《从“为什么”开始:乔布斯让Apple红遍世界的黄金圈法则——伟大的领导者如何感召每个人都行动?》讲的是乔布斯的例子,认为乔布斯就是从“为什么”开始。我看这本书倒觉得就是一句话:境界。乔布斯有一句名言,“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”。这其实不是豪言壮语,他真是这么做的。但是,一般人真的很难做到,那么至少应该是“我们活着为了我们的目标”,改变自己总归是可以做到的。

    4   “为什么”:没有成功的企业,只有时代的企业

具体到海尔的转型,为什么一定要颠覆传统模式,创建互联网模式?不颠覆不行吗?真的不行。因为商业模式、制造模式、消费模式都发生了颠覆。

商业模式的颠覆:从分工式到分布式。

分工式已有二百多年了,非常根深蒂固。它的理论基础,就是亚当·斯密的《国富论》。这本书被称为西方经济学界的“圣经”,1776年3月问世,比美国独立日还要早一点。《国富论》的第一章就是“论分工”。斯密举了一个做别针的例子,如果不分工,一个人一天可能做不了一根,分工一天能做很多根。这个理论后来形成了一个体系。

西方古典管理学有三位先驱。第一个是泰勒,被称为“科学管理之父”,1911年出版的《科学管理原理》影响了全世界。他主要提出时间、动作研究,把所有的动作分解,最后的结果就是流水线。到今天为止,流水线还是企业一个主要的利器。流水线当时在全世界风靡一时,执行最好的企业就是福特。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别的同行装配一辆汽车需要12小时,福特可能只要一个半小时。他提出来,要让汽车走进每一个家庭,让每一个美国家庭都可以买得起汽车,于是把T型车的售价定到五百美金,实际最后不到四百美金。同时因为收益很大,所以工厂的工人比别的企业的工人工资高一倍多。流水线风靡全世界,倒不是因为群众的认同,而是其结果得到了消费者的认同。

第二位是“组织理论之父”马克斯·韦伯。他总结出了“科层制”。到今天,组织还是这样,企业、政府、军队,都是金字塔形状,都是由高层领导、中层领导、基层领导一直到员工。我个人感觉,流水线和科层制是今天互联网时代要颠覆的。

第三,“现代经营管理之父”法国人亨利·法约尔。他提出了一般管理理论,企业内部有五大管理职能(计划、组织、指挥、协调和控制),它们之间要不停地调整、平衡,有增有减。他在实践层面丰富了古典管理理论。到今天为止,企业里头还有很多很多的管理者,有很多很多的管理部门。其实这也是应该颠覆的东西。

德鲁克有一句话,“互联网消除了距离,这就是它的影响。”我觉得,互联网最大的贡献就是解决了距离的问题。用户、顾客和企业没有距离了。原来是以企业为中心,信息不对称,现在互联网让信息不对称消失了。这就带来“去两化”:去中心化、去中介化。既然信息没有不对称,为什么你是中心?每个人都是中心。美国《连线》杂志对“新媒体”有一个定义,“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”,每个人在网上都是发布者,都是作者,当然也是受众。

既然已经和用户零距离了,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中介呢?直接和企业交互不就完了吗?比如,维基百科刚开始做的时候还希望找《大英百科全书》合作,《大英百科全书》根本不理它。现在,维基百科用全世界的资源做起来,很快超过了《大英百科全书》。《大英百科全书》是静态的,维基百科是动态的,前者改一条很难,后者随时可以更改。再比如,欧洲的发电,有的就变成了分布式。每个家庭都可以放上太阳能板,并和电网连接,这个是最厉害的。《第三次工业革命》和《零边际成本社会》的作者里夫金,到海尔来跟我做了很长时间的交谈。他甚至希望我们跟他一块儿到欧洲去搞这种项目。他认为,“互联网+”就加三样东西,第一加能源,第二加交通,第三加通讯。我说,你说的可以算中期目标,中国目前来讲,必须是传统企业加互联网。互联网使得所有东西都可以在网上互相连通,分布式把所有资源连接在一起,谁能够把它连接上,谁就可以获得更多用户。

制造模式的颠覆:从大规模制造到大规模定制。

英国经济学家李嘉图提出“比较优势理论”,根据比较优势来确定分工。前几年,我看世界是这种分工:以美国为首的消费国、以中国为首的生产国、以中东为首的资源国。资源国提供资源,生产国制造,然后消费国来消费。

改革开放初期,由于低劳动力成本,因此确定了以加工为主,甚至以代工为主,所以,“中国制造”迅速发展起来,成了制造大国。但问题是,我们缺少自己的名牌。现在到了大规模定制阶段,对我们的挑战就非常大了。欧盟做了一个决议说,全球化下一个目标是什么?洲际化。表面看,怎么全球化又退回到以洲为单位?原因在于现在要满足用户的个性化需求。如果不是在当地制造,用户要什么东西,企业说要外包给中国,三个月才给你,怎么可以呢?肯定不行。所以,现在有很多跨国企业回迁。比如, GE的一些生产,如洗衣机、热水器,就从中国南方回迁到美国路易斯维尔。而且,其成本并不高出多少,由于按需生产,利润还高出30%。如果我们还停留在大规模制造,那么在大规模定制时代就会被边缘化。

消费模式的颠覆:从产品经济到体验经济。

过去是产品经济,企业就是做产品的,做出产品之后给大的销售渠道、分销的中渠道,一步步地分销出去。现在是体验经济,用户在网上,谁满足我的要求,体验好,我就要谁的,体验不好随时要更换。“用户换牌子,只是点点鼠标而已。”传统经济时代,竞争是名牌效应,如果是一个名牌,在全世界都没有问题。现在变成什么?国外把它总结为“换商经济”,谁能够更好地满足我的需求,我就可以把之前用的品牌换掉。这对我们是非常非常大的挑战。

“为什么”的结论:没有成功的企业,只有时代的企业。

因此,如果不颠覆,就存在不下去。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,“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。”时代也一样,昨天用这个办法做非常好,但今天再用就不行了。互联网时代更是这样,你一定要改变,否则时代就会抛弃你。“为什么”的结论就是:没有成功的企业,只有时代的企业。一定要改变,改变一定要靠人。一个鸡蛋从里面打破是一个新生命的诞生,从外部打破大概就是人类的食物。问题是,很多企业都会说,这个鸡蛋孵化不出小鸡,是鸡蛋不行,其实首先的责任是领导没有给员工提供最适当的温度、湿度。如果这些外在条件不具备,这些鸡蛋可能会坏掉。

   5    “怎么做”:把传统企业颠覆成互联网企业

怎么做?我们提出三化:企业平台化、员工创客化、用户个性化。三化对应在“为什么”中的三个颠覆。企业平台化对应商业模式的颠覆,生产要素既然是分布式的,企业就要平台化;员工创客化对应大规模定制;用户个性化对应体验经济。

企业平台化:颠覆了科层制。

颠覆的切入点:从科层制颠覆为网络化组织。最近,我看一本书讲,美国军队都在改变。军队的科层制是最厉害的,现在它也要改变。要从科层制颠覆为网络化,企业必须颠覆为互联网的一个节点。企业原来以自我为中心,现在只是互联网的一个节点;原来是封闭的,现在必须开放。打一个比方,一台电脑如果接入互联网,可能无所不能;如果离开互联网,可能一事无成。现在的企业也是这样:如果接入互联网,可以有很多资源供你整合,如果离开互联网,可能至少会被边缘化。

成为互联网的一个节点之后,海尔的定位要从“出产品”转为“出创客”,或者说,原来是制造产品的,现在是制造创客的;原来就看生产、出售多少产品,比如五百强就是看规模,比谁的产品卖得多,互联网时代要看能出来多少创客,能创造出多少新的东西。要把最低层的员工都“解放”了,让他们可以自己成立企业,可以自主和互联网的资源连接到一起。

颠覆的体系:颠覆成网络化后,海尔没有中层管理了,只有三类人。一类人叫做平台主,平台主不是领导,是看平台上有多少创业公司,创业公司成功、成长与否,能冒出多少新的跨界创业公司。平台主的作用就是:提供最合适的土壤、水分、养料。一类人是小微主,也就是小型创业公司,看能不能够自主找寻机会创业;最后就是创客,“所有的员工都应该是创客。”小微公司可以自己就决定,如果某个人没有创业精神,那就不要了。因为现在所有人,企业不再开工资,是自己在市场上创造价值(然后分享)。企业就从原来制造产品的加速器,变成孵化创客的加速器,我们内部叫做“共创共赢的生态圈”。不管资源在企业内,还是在企业外,无所谓,都可以结合在一起,大家可以共同创造价值,共同分享。

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iSeemini。这个名字也是产品出来之后让用户起的名。几个员工在网上看到很多孕妇说怀孕之后,坐沙发上看电视很别扭,能不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?这些人觉得不错,在网上交互之后,感到市场需求量挺大,于是开始做,“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就是最大的商机”。这个项目不需要申报。一个项目行不行,过去要审批后方可立项,立项后由企业给钱,现在不需要,只要你们觉得可以就可以成立团队。然后,他们在网上找技术。谁有这个技术?美国硅谷,自己就去谈,交专利费,还是入股?怎么都可以谈,前提是市场到底有多大。因为有很大的市场,技术就进来了。关键零部件是谁提供的?美国德州仪器。最后谁制造?不是海尔制造,是武汉光谷。分布在全球的资源都可以进来。资金怎么办?众筹。现在风投也进来了。风投倒逼力度很大,产品已经迭代了几代,再往下走就不是再走硬件路线,而是要往软件这块儿走。

员工创客化:颠覆了雇佣制。

颠覆切入点:就是员工从被雇佣者、执行者转化为创业者、动态合伙人。这个理念来自于我们内部常说的一句话。在《德鲁克的最后忠告》一书中,作者引述德鲁克的看法,“每个人都是自己的CEO”。背景是,21世纪有很多知识工作者,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CEO,都应该互联网化。我们在这方面正加快转型力度。

颠覆的体系:国际上通用的是“选育用留”,我们是动态合伙人制。比如,iSeemini的风投进来之后,员工必须跟投,大家利益绑在一块儿。如果成功了,将来IPO了,可以增值很多倍,但是如果在A轮跟投了,B轮没有人来投,那这个钱要打水漂。其实,风险非常大。所谓“动态合伙人制”,就是跟投之后就是合伙人,但如果往下一个目标做跟不上,那就必须退出。当然,退出时会把你原来投资的股份加上这一阶段的增值都退给你。

我们内部有八个字“竞单上岗,按单聚散”。这个“单”不是定单,而是项目的目标。一个项目的目标明确之后,不管是谁,只要有这个能力,都可以竞单上岗,在做的过程当中按单聚散,目标会不断提升,有的人会散掉,有的会再聚进来。聚散的一个基本原则是:一定要面向全球最好的资源。科斯的理论是,企业是有边界的。企业边界在哪里?企业内部的费用超过了外部的交易成本,就不应该干了,简单来说,产品比别人没有竞争力,那就不要干;如果人家干十块,你干六块,那你就要扩大规模,边界要扩大。但是,在互联网时代,这个规律有个问题:边界是以内部人员的能力为限的。如果是分布式的,可以整合全球资源,是可以跨边界的。“竞单上岗,按单聚散”就是这个意思:一定要把全球最好的资源都整合过来。

为了让这些人做好,我们“让渡三权”和实行“三自”。过去企业管理有一个“授权”,我们现在彻底放权,决策权、用人权、分配权,人财物三权都让渡给小微。不管以前是什么角色,要创业,自己决策就行,但同时也要自己承担后果。用什么样的人,怎么分配,都是小微自己说了算。三权放下去,小微企业就真正变成一个企业了。现在,已经有差不多二百家工商注册的企业,也就是真正的企业了。

所谓“三自”体系,就是自创业、自组织、自驱动。所谓“自创业”,发现了市场机会就可以创业;自组织,觉得谁合适就整合资源,不是他组织。而现在的传统组织差不多都是“他组织”,听命于人,自组织是自己创造;最后一个是自驱动,没有领导天天盯着你必须要怎么干。自驱动靠谁?靠市场,靠用户。我们内部的讲法就是“断奶”,企业不再供你工资,而是自己开。开不出来,那就没有办法。

这一做法很符合国际上管理的一个新潮流。“量子管理学”提出者、牛津大学教授丹娜·左哈到海尔调研后非常兴奋。她说自己在西方推介量子管理学,好像不太行。她认为,因为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不同,西方文化的特点是把一个问题分解得非常非常细,而东方文化往往系统地考虑问题。我跟她举了西医和中医的例子,中医一定是辩证施治,胃里的问题不一定是胃本身的问题,西医一定是胃不好切一刀,至于是不是由别的因素引起,不管。她说东方会接受她的管理理论。她认为,世界由很多能量球组成;能量球会互相碰撞,碰撞之后会融合,融合之后会产生新的能量,会产生新的方向;企业应该视员工为能量球。海尔让每个员工来创业,就是让能量球去碰撞、融合。相对而言,传统时代的理论是牛顿理论,是原子思维,原子虽然也会相互碰撞,但碰撞完以后会回到原来的位置,保持了世界的稳定,不管怎么“激励”,最后都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。现在要让他们自己来碰撞,自己来产生新的能量,演化出新的领域来。这就不一样了。

颠覆的体系还包括,第一个是传统职能部门变为两个平台,第二个是从损益表变为共赢增值表。我们把上万中层都去掉了,财务、人力、法律、信息、战略这些职能部门怎么办?它们原来也是“分兵把守”,现在要把它们变成平台。一个叫做“共享平台”,大家都在上面运行,但“活而不乱”;另一个叫做“驱动平台”,也就是“事先算赢”。事先我们把一件事定下来:能做到什么程度应该怎么样,做不到程度应该怎么样。我们内部在推“零签字”,签字没有用,也没有合理性,因为是“用户付薪”。这么做了之后,创造不出价值就没有薪金,有的平台主就自掏腰包给小微开工资。一个小微干不出来,不应该开工资,有两条路:一,解散,损失算平台主的;二,如果觉得它挺过这个月难关还可以,那你就给他们开工资。所谓的工资其实包括费用,比如出差费用。有个平台主没有办法,最后从家里拿了二十万开工资,当然小微写了借条。我对他说,如果要干不起来,怎么办?借一次二十万可以,能还上也行。问题是下一次能借吗?往家里拿二十万,老婆肯定表扬你,往外拿二十万,老婆不跟你翻脸就怪了。

企业的这些部门,过去是温度计,现在要求它们成为恒温计。温度计是什么?只能告诉人们这个房间有多少度,最多从35度精确到35.2度,有什么用呢?热得大家在房间里坐不住,大家需要的是25度。原来这些部门根本做不到,特别是财务,怎么能够做到呢?只是告诉你(过去)这个数是多少。德鲁克在90岁高龄时参加在西雅图召开的全美CEO大会,坐着轮椅上去,大家都非常担心能不能坐住,好不容易坐稳之后,他说,“我今天来,不多说,就告诉你们一件事儿。你们要记住,在公司里最不了解企业情况的就是CFO。”在场的所有CEO都觉得很奇怪,最了解的应该是CFO,怎么变成最不了解的呢?其实很简单,企业要的是未来,而CFO了解的是过去。

所以,我们把职能部门改造为两个平台,驱动企业往前走,而不是只告诉我们现在企业到了什么程度。因此,我们把报表改了,把原来的损益表改为“共赢增值表”。大家都知道,损益表很简单,收入减去费用减去成本,剩下的就是利润。这就带来一个问题,在互联网时代用户在哪里?“共赢增值表”第一项就是用户资源,而不是销售多少产品。销售一百万台产品,有多少用户资源呢?没有用户和你交互,只是产品,不是用户;有了用户资源,用户有没有增值?有了增值大家才可以分享,然后才是收入、成本,最后是边际成本。现在所用的报表都是从美国来的,对财务报表的要求非常简单,就两个字——“合规”。如果你做的账合规,一切就没有问题。但是,现在要求你必须和市场结合起来。我们正在推动使用这张表,很多效益各方面不错的部门,往里面一填,却填不起来,因为只有产品没有用户。

用户个性化:颠覆了产销分离制。

颠覆的切入点就是从顾客转为用户,从交易的终点颠覆为交互节点。为什么这么说?产品卖出去,有人买你的,那是顾客,因为你和他们只发生了钱和物的交易。他们买过之后,关系就算完了。如果作为用户,可以不断和企业交互,交互到最后会产生价值。比方说,“雷神”游戏笔记本的名是网民给起的。三个85后年轻人在市场上发现,玩家对游戏笔记本的意见特别多,他们看了三万多条抱怨,总结下来十几条(痛点)。这三个最底层的员工决定出来创业。不用自己制造,由台湾的定制厂家、外包厂家制造。他们提出要求,其实也不是他们提要求,而是网民提出要求。2013年开始做的时候是零,到现在做到全国游戏笔记本行业第一名,风投投了A轮了,粉丝几百万,而且上升得非常快。这些粉丝、用户资源变成可以增值的资源。现在B轮不用他们找风投,来了六家风投抢着进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不是靠产品产生价值。我跟他们说,极端一点,就算全国的游戏笔记本都是你的,能够有多少?也没有多少数。但是,如果有用户资源就不一样了。所以,互联网颠覆了传统经济学的一个规律——边际效益递减,可以做到边际效益递增。如果你做产品,边际效益最后一定递减的;如果做用户,用户有资源,可以做到边际效益递增。游戏笔记本其实就体现这个洞察。

另一个例子是,非常传统的白色家电里的一个小产品——烤箱。过去,烤箱往外卖,大家都来评,谁的性能好,价格合适,性价比好,能不能多卖一些?现在变成智慧烤箱,用烤箱吸引很多人来,研究的不是烤箱,而是研究烤箱能够烤制出多少种不同的食品。烤制不同食品的讨论又回到设计端再设计。其实,没有人告诉你产品应该怎么设计,但是这些需求直接推进了迭代。这样一来就吸引了很多粉丝在上面议论,把谁吸引来了?供应食材的,他们问能不能和你连起来?他也有可能成为付费资源。所以,从用户角度来做,一下子把很多不搭界的资源连到一起去了,如果停留在顾客这个角度,就永远不会得到用户资源。

颠覆的体系是从产销分离到产消合一。所谓产销分离,刚才讲过了,就是产品必须要经过一级经销商、二级经销商、三级经销商一级级分下去,成本高,销售价格也高。出厂价可能要乘50%、60%才能到消费者手上。电商解决了这一点,把中间渠道费去掉了。现在我们希望产销分离到产消合一,正推进“互联工厂”。说到家,互联工厂就是让用户体验能够直接表现出来。我们现在可做到:用户有什么需求报到工厂,工厂根据需求进行定制,定制完以后不需要线下店,也不需要电商,直接到用户家里。

像国际上说的,现在的平台只有三种。大家认为一定会出现第四种,应该和必须出现第五种。第一种是聚合平台,即交易平台,最典型的就是电商。第二种是社交平台,大家在上边交往。第三类叫做移动平台,像物流这种。这三类平台都没有用户体验的参与。用户想得到能为他定制的,没有。虽然可以有非常大的选择范围,价格很低,但个性化需求不能很好满足。所以,第四种平台是用户体验真正最优的企业。

“怎么做”的结论:通过“三化”把海尔从传统企业颠覆成互联网企业。

现在,还没有人对互联网企业下定义。到底什么样的企业才是互联网企业?很多互联网时代的企业只不过利用了互联网技术,其实不能算互联网企业。我自己的感觉,互联网企业应该是一个生态系统。凯文·凯利有一句话说得非常经典,“所有的公司都难逃一死,所有的城市都近乎不朽。”为什么?因为所有的公司都是封闭的,而城市是开放的,是不断演化的。所以,公司可能到最后就被自己憋死了,但城市是开放的,所以能发展起来。凯文·凯利还画了一个山峰、一个低谷,认为海尔做白电到了最高,要降到山谷,然后才能爬到互联网的另一个新高度。我说,如果到这个份上,几万人吃饭怎么办?而且还不一定能够爬上去。所以,我们采取办法是变成生态圈,变成一个个小公司。一百个小公司,有几十个发展起来就好办了。

   6   “是什么”:离开跑步机,融入互联网

思路:与德国工业4.0两维战略的比较

德国提出工业4.0,我们也提出 “中国制造2025”。有一些人提出 “机器换人”,这当然可以,但机器换人不等于工业4.0。德国的工业4.0有一个非常明确的定义:两维战略。一个维度是企业价值,就是端到端的信息融合,简单来说CPS,就是传感器,所有信息化的东西和企业的实物部件连接到一起。另外一个维度,因为企业不是孤立的,是全价值链的一环,所以,要面向供应链提供智能服务。

海尔也有自己的“两维战略”。“企业价值”维度和它一样,另一维是“用户最佳体验”。互联工厂追求的不是高效率,一定是高精度。如果变成黑灯工厂,全自动化、全智能化,原来一天生产一千台,现在一天生产五千台,但如果五千台给谁不知道,那还不如原来不改变。所以,用户的最佳体验是最重要的。也就是说,互联工厂、工业4.0,最重要的是把用户连起来。

我们和德国人、美国人都打过交道,这两个国家的思路是不一样的。德国人说自己的制造能力很强,想把后端做起来控制前端信息,而美国人是先把信息端控制住了,制造要听我的。不管哪一种,重要的是能不能抓住用户体验。所以,互联工厂希望变成:用户的体验进来之后直接满足。所以,推进互联工厂,第一,能不能连上用户。连上用户,说到家是什么?就是用户的最佳体验、个性化需求、能不能让用户圈整合起来?现在用户要提出一万种体验来,能不能给他们制造一万种产品?不能,如果有用户圈把各种不同的需求进行整合,就好满足了。第二,产品能不能互联?所有的产品,我认为就是三种件:第一种件是物理件,如钣金件、塑料件,是看得见的;第二种是智能件,比如传感器、驱动器、微处理器;第三种是最重要的,连接件,能不能机机相连、人机互联?如果不能,产品到用户家里怎么样,企业不知道。为什么物联网搞了很长时间老是徘徊?就是因为始终没有实现人机对话。如果一个产品到用户家里以后可以人机对话,那大数据就有了,就可以知道他的需求。

体系:并联生态圈和用户圈的融合

并联生态圈,就是把企业内部原来的串联流程——先市场调研,调研完研发,研发完给制造,制造完给销售——变成并联流程,把研发的、制造的、销售的变成一个团队。换句话说,市场,你们要共同创造,共同分担,我们叫做“同一个目标,同一个薪源”,目标一致,薪酬来源一致。我们兼并了日本三洋白电后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,亏损八年,谁的责任?谁也找不出来。研发说自己没有责任,因为“都是根据计划任务书做的,做出来的产品也都是经过审查没有问题的”,制造说质量是无懈可击的,销售说这个产品根本不符合市场的要求,自己也没有办法。亏损这么多年,谁也没有问题?!于是,我们就推动变成并联,大家都要对市场负责,还搞了一些别的改革,比如打破它的年功序列制,8个月止亏——不是扭亏为盈,因为亏损额太大了。所以,机制、体制、制度是非常重要的。这让我想起日本“二战”战败之后,占领日本的麦克阿瑟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,“日本有全世界最优秀的士兵,却有全世界最糟糕的将军。”因为士兵可以不惜生命往前冲,但将军的决策是错误的。其实,现在也一样。市场瞬息万变,怎么可以做出正确的决策再给士兵呢?要让每个员工变成创业者!

并联之后和谁连起来?用户体验圈。每个并联圈都对着一个用户群体,两个融合起来。我们叫做“体验的无缝化”,就是“共创共赢的生态圈”。我们也希望可以成为第四种平台——共创共赢的生态圈,又和用户体验结合在一起。比如,洗衣机原来就是洗衣,现在把洗衣机变成“社区洗”。它主要是进到大学,让大学生自主来洗衣服。其他的厂家也会这么去做,但我们现在做得算是最快的,也是做得范围最大的。很重要的一个原因,通过洗衣给大学生搭建了一个创业平台。所以,大学生非常愿意上这上面来,有的大学生提的创意现在也实现了,例如,变成了“洗袜子机”,有的还成为了创意项目的合伙人。原来是洗衣机,不管服务,洗衣进了大学变成服务,再进一步,获得用户资源,大学生变成创业者。所以,社区洗现在发展得非常快,风投也非常看好这个项目。

再比如,“馨厨”冰箱是现在正在做的。全世界都在探讨,白色家电怎么互联网化?这是非常头疼的一件事。这个冰箱在探索,规模很小,但反响还可以。这个冰箱到用户家里去,不是电器,而是网器,不光和用户连起来,还可以和互联网连起来。最重要的是,这些用户资源能带来什么?带入销售食品的资源。现在大家融合到一起,正在发展过程当中。

目标:从自产自销到最后产消合一

最理想的产消合一就是3D打印,既是制造者,也是消费者。冰箱、洗衣机至少目前还不可能做到3D打印。所以,要让用户参与,让用户根据自己的需求来满足自己。

比如,海尔的一个壁挂式分体空调,完全突破了原来的长方形外观。它是一个用户画的设计图,其灵感来自于“鸟巢”。大家觉得不错,于是很多设计公司又进来,把构思、想法、变成形状;设计资源说不要弄一个风扇,因为声音大,吹出的风很凉,所以变成一个风洞式的,吹出来的凉风和周围空气相混合,可以做到“凉而不冷”,这款产品受到一些孕妇,有小孩、老人家庭的喜欢。这就是用户参与产生的例子。还有,用户提出希望把从研发到制造到配送的全过程都发到手机上,这样就可以非常直观地可视化。

“是什么”的结论:离开跑步机,融入互联网。

传统企业每天就是在跑步机上跑,为什么?因为产品导向。目标是什么?全世界产量第一,今年产量还差多少?再往前走,而产量后面的用户是谁?我不知道,只知道产品要好,有经销商要,可以卖出好价钱。甚至可以说,不仅不知道用户是谁,连顾客是谁都不知道,谁买的也不知道。有档案吗?没有,更不用说用户参与了。在跑步机上跑的数很多,跑了一百公里、一千公里、一万公里,但如果跑步机停下来,没有往前走一步,没有创造真正的需求。融入互联网是指什么?就是一条,要能够做到用户导向,要从追求产品的数量变成用户资源。在转型中,这一点非常非常关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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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个月到伦敦去开会,期间到伦敦郊区的马克思墓拜祭了一下。他的墓志铭是:“哲学家只是用各种方式解释世界,然而,问题的关键在于改变世界。”我个人理解,应该是两层意思:第一,怎么认识世界;第二,怎么样改变世界。我们现在的探索,应该在改变传统世界的同时,认识互联网这个新世界;在加深对互联网世界认识的同时,加快改变传统世界的步伐。当然,前提是要挑战自我、战胜自我。


本文责任现象学系统分析

Responsibility phenomenon

责任总公式:R1(-1,0)+R2(0~N)+R3(0,+1)+R4(C/c)=1

所属责任现象:责任第一现象(一个责任主客体)

责任单位:R=R4(C)

本文责任思维模型:领袖级责任思维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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